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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资讯】田艺苗撕下的不是正装是装绍萱

发布时间:2020-10-18 18:32:28 阅读: 来源:沙滩椅厂家

田艺苗

古典音乐通常被认为是“阳春白雪”,是属于少数精英的爱好。这似乎是一种误读。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副教授田艺苗,在音频电台开设多个音乐分享栏目,她提出了“穿T恤听古典音乐”等口号,深入浅出,轻松又精准地解析古典音乐及其背后故事,受到谭盾、韩红、李健等专业音乐人士的推崇,更吸引了广大普通听众的讨论和热爱,连续登上音频作家榜前列。

近日,田艺苗接受了长江日报读+周刊专访,探讨音乐的“距离”。它包括听众与听众的距离,古典音乐如何从小众走向大众?它也包括时代与时代的距离,中世纪开始的古典音乐,如何在时间的长河中经久不衰?它更包括类型与类型的距离,古典、现代,不同音乐之间其实从来不是泾渭分明。

活色生香地普及古典

田艺苗分享的内容,有音乐,有音乐家,还有音乐史。

她开设了很多不同类型的线上音频节目,《古典音乐很难吗》的选曲只是古典音乐,《名曲密码》是她的“私人歌单”,既包括古典音乐,也包括电影音乐、民间音乐等,《给孩子们的音乐课》则是专门针对孩子的音乐启蒙……

她的讲述,总伴随着活色生香的趣闻轶事,连学者易中天都夸:“以前总认为西方古典音乐不是中国人的菜,但听了田艺苗的讲解却打算下筷子了。”

在解读肖邦夜曲里的爱与忧愁时,她会给出技术层面的分析,比如,《B大调夜曲》里充满了悠长的旋律线,和声暗示着内心的阴晴不定,乐句像诗句一样,长长短短。

她也执意把肖邦的夜曲和他的爱情故事相连,讲述肖邦与19世纪法国著名女作家乔治·桑的传奇,认为肖邦向往柏拉图式的爱情却又从不采取行动,这使得他身上散发出爱情的悲伤气息。肖邦将这种深情倾注在钢琴曲里,因此,他的乐曲,无论是夜曲、叙事曲,还是圆舞曲、谐谑曲,都有一种絮絮叨叨的哀愁。

作家黄佟佟曾问田艺苗,如果选一个音乐大师当老公,她会选谁?田艺苗的第一反应正是肖邦,因为他是一个音乐诗人,作品富有意境。

在田艺苗的认知里,20世纪的经典电影音乐,已经可以列为那个时代的古典音乐范畴,而电影音乐家,就是现当代最有影响力的作曲家。

比如,借风靡全球的《星球大战》系列,以及著名导演史蒂芬·斯皮尔伯格的作品,田艺苗介绍了好莱坞一流作曲家约翰·威廉姆斯。飞翔是斯皮尔伯格热衷的电影主题之一,田艺苗认为,音乐比镜头更擅长飞行,而约翰·威廉姆斯刚好有一套令旋律飞起来的音乐写法,他把电影中的主题音调在各种乐器组中循环演奏,其中穿插转调,让乐章满满升腾,并在之后的乐队全奏里辉煌爆发。

借克里斯托弗·诺兰的《敦刻尔克》,田艺苗又畅聊了另一位当代极具影响力的作曲家汉斯·季默,她并观察到,当代电影配乐盛行极简主义。

田艺苗也偶尔聊起她的朋友。她评价李健的嗓音也许不算出色,但他非常擅长挖掘嗓音的潜力,比如低音的共鸣,以及恰到好处的沙哑。她会夸赞李健让中国的民谣界变得山清水秀,也会吐槽李健的歌在KTV几乎没人敢点,因为曲调婉转复杂,一般人还唱不上去。

让艺术生活在人群中

专业人士何其多,为什么是田艺苗走出来,成了音乐领域的“知识网红”?

田艺苗曾经是上海音乐学院最年轻的女博士,而且是以总分第一的成绩考上的,如今,她是作曲系的副教授,是最受学生欢迎的老师之一,学识饱腹赋予了她魅力。她的讲解深入浅出,充满趣味性;她的声音清甜,不疾不徐,尤其适合音频节目的传播形式。当这样一个不高冷、不做作、有气质的知识女性主动走进人群,要跟大家聊音乐时,看似“高深莫测”的古典音乐,也跟随她的气质,变得温柔可亲起来。

听众们喊她“女神”,她却自嘲,“我娘看到说,他们居然觉得你也是美女?我人品爆炸”。这大概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。

尽管,田艺苗和众多“知识网红”一样,遭遇了难免的学术圈质疑,这些节目被认为做得并不严谨系统,只是占据了传播优势,可能让听众离知识的专业主义更远。但田艺苗的态度是,音乐没有多么高不可攀,也不需要附庸风雅,艺术本身就是为了质疑规则与繁文缛节而生。她让更多人喜欢并走近音乐,这就是意义所在。

提出“穿T恤听古典音乐”,田艺苗真正要撕碎的,并不是表面的华服,她也会穿着小黑裙去听音乐会,会在必要的时候穿上得体的正装,她想撕烂的,是所谓的“装”。著名导演李安说,没有风格的人,才会考虑风格。放到音乐这件事情上,田艺苗认为,没有格调的人,才会拼命装出格调。

田艺苗想要的,不是装腔作势,不是表面好看,不是拘泥于某种形式,更不是为了成为大家心中的模样。她想要的是,保持住自己独特而有趣的灵魂,是让音乐成为一种生活方式,在起床的时候听歌剧,在跑步的时候听巴赫,在下午茶的时候,精挑细选一首相配的乐曲,而这一切,都应该是自然而然发生的。

在高校时,田艺苗写乐评、写论文、评职称、写书、作曲,走红之后,她还要在这些基础上做节目、录音频、写公号……

很忙,但田艺苗并不把这些当成赚钱的手段,她甚至拒绝了不少要对她进行商业运作的投资者。因为,为了名和利折腾,意味着不能全然跟随本心,音乐也会改变味道,不再对人敞开心扉。她希望保持纯粹。

沃恩·威廉斯曾说:“作曲家决不能冥想艺术,他必须生活在人群中,用艺术表达整个社会。”用所谓的“精英主义”设置障碍,曲高和寡,并不是田艺苗想要的,她所做的一切,也正是为了让艺术生活在人群中。

【访谈】

媚俗和媚雅,都不该是知识分子的追求

放轻松和形式感可以并存

最开始面向大众时,田艺苗提出的口号是“穿T恤听古典音乐”。这很叛逆,因为,常规印象里,古典音乐应该和精致的礼服更配,她在试图消弭这种形式上的距离感。

读+:形式感对于聆听古典音乐来说,是否真的有必要?

田艺苗:我那个“穿T恤听古典音乐”是想消除一些形式感。因为,我们一直觉得听古典音乐都是穿西装、戴领结,然后跑到音乐厅里正襟危坐。这样有束缚感,有时候带着包袱地聆听,可能会阻碍了很多信息的传递。我更希望的是一种更自然、更轻松、更直接的方式去接近古典音乐。

形式感从哪里来?欧洲古代的音乐会都是在皇宫或者贵族家里,贵族们举办派对或者宴请宾客时,就请大家来听古典音乐会,然后要求大家穿正装出席。这个传统就延续下来了。

古典音乐继承了西方的贵族精神,这种精神是绅士风度的前身,它有很多优秀的品质,比如道德上的要求,精益求精的精神,充满活力和激情,关怀普罗众生等。对于贵族精神应当去芜存菁,好的情操和品质,仍然是我们应当追求的。

我觉得,到了一定的年纪,形式感变得越来越重要,比如说像新年音乐会,我觉得是跟过去一年很好的告别仪式:珍重,再见。我常常觉得很多重要的人和事,来不及好好告别就消失了。有时候,形式感是必要的。但形式感不是刻板的,日常生活中听古典音乐,当然可以穿T恤,形式感和放轻松可以并存,不是极端对立。

读+:这些纯真的品质,是你在这个时代提倡孩子们学音乐的根本原因吗?

田艺苗:古典音乐有伟大的品质,但它又是纯真的,晶莹通透的。我为什么建议孩子们学古典音乐?因为学音乐是一个逐渐积累的过程,非常锻炼耐心。我想,小朋友学古典音乐,除了感悟音乐中的这些品质,还有让他们懂得世界上没有哪件事情可以轻松掌握。

读+:把古典音乐划为精英们的喜好,是不是一种误读?

田艺苗:把古典音乐列为一种精英的爱好,这并不太正确。古典音乐确实有门槛,它的门槛在于人的听觉。有些人,音乐听觉特别好;而有些人五音不全,或者说,你弹一个音和弹十个音,他们听起来都一样。所以,古典音乐的门槛,在于每个人的听觉和情感的感受能力,而并不在于是不是精英。

艺术和大众之间的关系,媚俗或者媚雅都不太好,都不该是知识分子的追求。我赞同雅俗共赏。我觉得如果什么都很雅,过分追求精致,其实是一件很俗气的事情。不光是音乐,我看到一些特别精致的装饰,也会觉得真是精致到了俗气。所以,有的时候朴素一点,质拙一点,憨傻一点,反而是更自然的状态,不必过于斤斤计较。

我自己觉得比较好的方式是,把最能够感动我的,把我最喜欢的,给我带来感动的音乐,去告诉人们。希望这些音乐也可以感动他们,给他们留下美好的记忆,让他们的生活充满诗意。

音乐密码,是唤醒我们已经忘却的本能

“我的灵魂清澈且安静,像清晨的群山”。田艺苗在微博里说,尼采的这一句,非常适合形容听古典音乐的心情。她自己常常单曲循环的一首,选自贝多芬的《庄严弥撒》,因为“觉得从内心深处需要贝多芬那样扣人心弦的精神力量”。谈论和聆听经典音乐,也是在拉近时代的距离,与曾经的大师们对话,从而获得精神的力量。

读+:延续时代,是音乐该有的功能吗?

田艺苗:和文学、绘画等其他艺术相比,我觉得音乐可以更直接地反映过去年代人们的思想感情。音乐有很直接的情感起伏,比如亨德尔的歌剧,三百多年前的骑士故事,当今天的人们用歌曲来演唱时,仍可以感觉到演唱者胸口的热气,感觉到人物很强烈的情感。

如果有机会去欧洲旅行,你会发现到处都是音乐家的故居、雕塑,一些电影、电视剧里也常出现古典音乐,在我们当代的生活中,其实古典音乐是常常出现的。我觉得,如果不了解欧洲的古典音乐,可能没法真正走进欧洲的心灵。

我在节目中讲大师的故事,也是拉近音乐和听众的距离。因为,大众可能对音乐家的故事比对音乐本身更好奇,人们在没有听过贝多芬的音乐之前,或者说在听不懂贝多芬的音乐之前,就已经先知道他和人生战斗的故事了。

读+:古典音乐中有不少西方宗教音乐,这会让人产生另一种距离感,该如何去接近?

田艺苗:你可能会觉得宗教音乐很遥远。但是,为什么西方的宗教音乐可以发展起来?就是因为中世纪时没有平民剧场,音乐家大多是在王宫贵族家里演奏,普通老百姓要听音乐,只有去教堂。所以,那时候的教堂,担负着艺术教育的大部分功能,教堂的雕塑、壁画、音乐都发展得很好。宗教音乐其实并不难,它表现的,也是普通人的世俗情感。你听巴赫的宗教音乐,没有觉得他特别高深。

读+:你提过一个说法“很多古典音乐也是当时的流行音乐”,如今的复古风潮,可以理解为重新流行吗?

田艺苗:这是事实,像莫扎特的歌剧咏叹调就是当时的流行歌曲。那个时候其实没有流行音乐和古典音乐之分,大家听的都是同一种东西。音乐表达的,是一个年代的情感。莫扎特的歌剧,表达的是十八世纪的世俗风情,那到了我们的年代,自然会出现能够表达当下时代思想情感的音乐,也就会有我们时代的流行音乐。

我觉得在每个年代复古都是很时髦。就像木心的诗歌《从前慢》,大家对慢生活似乎有共同的追求,总觉得逝去的时光是最好的。正如伍迪·艾伦导演的《午夜巴黎》讲述的,大家都想生活在过去的时光里,作家到了巴黎,想和海明威出现在同一个时代;画家到了巴黎,想跟伦勃朗出现在同一个时代,每个人都有他觉得最好的黄金时代。所谓复古,可能是有些人节奏比较慢,体验比较丰富、细腻,所以他更希望过上从前那种节奏的生活,古典音乐能够重新流行,也是因为这个魅力。

读+:在音乐巨匠们的作品中,你感受到和想表达的“密码”是什么?

田艺苗:这也是我多年学习音乐的终极疑问。如果用音乐的基本分析方法去分析作品,比如说从和声、结构上去分析,可能很多作品看起来都大同小异。所以,我想所谓的名曲密码,就是要找到这首乐曲区别于其他作品的主要特征。

在西方,古典音乐积累了三四百年之后,流传下来不少名曲,我精挑细选了150首,做成了一档《名曲密码》的节目。这些作品为什么能够流传百年?肖邦的哀而不伤,有一股剑胆琴心的浪漫主义本质;巴赫的音乐谦卑沉静,严谨典雅;莫扎特是一挥而就的天才,他充满激情,非常擅长对混乱进行有序梳理……

回顾音乐史,一大半乐曲都是在模仿人世,模仿自然景观和人物样貌。在不同时代,人们的困惑和忧愁其实是相同的,人们欢喜、哭泣、离别、回忆,赞美自然、生命和爱情。我想,或许是这些音乐大师的灵感,或许是它表达了世界上共通的情感,又或许是它洞察了某种本质和真理,因而可以面向任何时代言说。可以在如今继续给予我们灵感,给予我们生活的勇气。甚至很多时候,音乐唤醒的,是我们业已忘却的本能。

我觉得,音乐家的故事和乐曲交织在一起,有了悲欢离合,有了人的悲悯,音乐才有了灵魂。

当下流行更闷骚的简约主义风格

人们为音乐划分了各种类型,但在很多音乐人士身上,类型与类型之间,并不是隔着楚河汉界,不可跨越。田艺苗自己学的是现当代音乐,她也普及了很多古典音乐,在她看来,各种风格、各种因素,都只是音乐表达的一种方式。

读+:当人们听音乐时,风格和类型的划分是有必要的吗?

田艺苗:我在学校里学的是现当代音乐,然后我也是听流行歌曲长大,也学钢琴。我觉得,在我们年代,所有的音乐风格,都是构成我们时代音乐的一部分,特别是到了全球化的时代,我们听欧美的流行歌曲,吃日本的菜,跳舞用印度的音乐。不同国家、不同民族、不同风格、不同时代的音乐,一齐呈现在我们面前。这是一个好现象,我们可选择的音乐素材更加丰富了。就像《歌手》比赛上,大家会看到用民族乐器演奏《梅花三弄》时,还有摇滚乐队伴奏。所以,各种风格、各种因素都成为音乐表达的一种方式,不应该去把它们严格划分开来。如果一定要分,那只有好听的音乐和不好听的音乐。

读+:古典音乐的情感表达,往往借助丰富的写作手法,对于入门者而言,掌握理论知识是必要的吗?

田艺苗:我建议,入门的时候可以先听音乐,然后听音乐中的旋律,听到旋律之后,再去听其他声部,去辨别不同乐器,辨别和声。掌握古典音乐,可能要一步步进入,没法一下子就领悟。了解乐理知识、结构法则,是进一步的学习。

我们在欧洲看音乐会时,发现很多听众,特别是德国的听众,他们居然都可以带着总谱来听古典音乐。他们的音乐功底都非常成熟,社会普及音乐教育做得特别好。我想,慢慢的,中国也会出现越来越多这样的听众。

读+:身为“知识网红”,你还会研究那些艰深的作曲技术理论吗?在专业性和大众性之间,是否找到了平衡?

田艺苗:眼下社会需要一些专业的音乐人来作普及,所以我们就成了“知识网红”。但我自己还是在作曲,还是在研究总谱,还是会做理论性的研究。可以找到平衡的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间表和节奏感,要逐渐去找到自己的表达方式、自己的风格。

我最近推出了自己作曲的作品《海边的图书馆》,我从小弹钢琴,所以写了一些钢琴的作品。现在有一种新的流派叫简约主义,是符合我们年代精神状态的一种音乐风格,它的情感表达更简洁,更低调,也更闷骚,不像浪漫派那么夸张。我把这种西方的简约主义和东方的自然哲学进行交汇,试图塑造一种叫做自然简约主义的风格。我会不断地去写作品,去丰满这个风格。接下来,会坚持每个月推出一个作品,四月份的新作品叫《缅甸的雨季》。

(文/黄亚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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